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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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謝灝那句話對陳謹言而言就如同被雷劈中一樣，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了家，每一步對他來說都那麽沈重。走進小區，他看到一個年輕女子抱著孩子，正低聲哄著孩子要乖不能繼續哭了，如果再哭就不是乖孩子，也得不到幼兒園頒發的小紅花了。他一直盯著那個孩子，如果他和洛語笙的那一個孩子還在，他們是不是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他承認他的確是憤怒她主動拿錢逼詩彤離開，卻沒有想到她會因此離開，原來他也犯下了一個如此嚴重的錯誤，以為她那麽愛自己，以為她永遠都不會離開，甚至在離婚後，竟然還以為她會回來。他究竟憑什麽那麽認為，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會一直等在原地。
從電梯裏走出來，就又看到葉詩彤靠在他家門口旁邊的墻上，她的神色憂愁，一個人孤零零的站著，竟然讓人感覺十分可憐。就像在大學時期，每一次他們約定在某個地方見面，她一定會比他先去，她說想早一點看到他，也不想讓他等她，那時候他想自己不要再讓她可憐兮兮的站在那裏了，於是下一次有意的去得早一些。往事歷歷在目，心情卻百轉回腸，另一抹影子也鉆了進來，他幾乎可以想象謝灝說的洛語笙呆呆的站在公司對面的馬路上時的樣子。
葉詩彤在看到他後，眼睛立即亮了起來，“你回來了……”她的表情變了變，眉頭微微皺起，“你怎麽又喝酒了，這樣對身體不好。”
陳謹言看了她幾秒，走過去把門打開，他走進屋裏。葉詩彤看著他的背影，那種熟悉的失落又回來了，她也走進去，“謹言，我等了你好久好久，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她的聲音裏有些委屈。
陳謹言坐在沙發上，他閉了閉眼，從未想過自己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真是有些可笑，以前躲著洛語笙，如今又躲著葉詩彤，像一個循環。他不願意相信自己也和別人一樣世俗，總是懷念著失去的人，他一直避免自己成為那樣的人，可是還是犯下了大多數人都容易犯下的錯誤。
他看著她，他知道她在小心翼翼對待自己，在不停的討好自己，就像她此刻面對自己時只有不安，“詩彤，我們……都冷靜一下吧！”
葉詩彤仿佛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謹言，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我們分開吧！”他偏過頭，不敢去看她的臉。曾經說好要永遠在一起的話似乎還在耳邊回想著，要大學畢業就結婚，要生一男一女，要一起為未來奮鬥努力，記憶把一切都定格，然而自己親手把這一切都敲碎，原來最難受的真的是曾經許下的承諾連自己都沒有做到。
“謹言，你怎麽了？為什麽會突然說這樣的話？是不是你最近工作不如意？還是你家人又逼你了？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你說出來，我都會改，我可以改……”葉詩彤的聲音越來越小，她死死的盯著他的臉，這個占據她所有青春的男人，她一點一點接近他，並讓他成為了自己男朋友，她一直小心維護著這段感情，她以為他們真的會平安幸福的過這一生……
“和那些都沒有關系，都是我自己的……”
“那和什麽有問關系？”
“語笙懷孕了。”
屋子裏驟然變得安靜極了，好像有人在不停的抽走裏面的空氣，氣壓越來越低。葉詩彤看著他，又看著這屋子裏的一切，這些對她來說全都那麽陌生又格格不入，它們就如同是被人施下了某種魔法，染上了另一個女人的氣息，讓她再也無法靠近滲入。
葉詩彤只覺得自己心痛到了極點，她卻還是笑了出來，“洛語笙懷孕了，你想和她在一起，所以要和我分手……陳謹言，你究竟是在騙誰，你究竟是為了所謂的責任還是你只是把這個當做可以和她在一起的借口……”
借口？他慘然的笑起來，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這算什麽了。
他沒有說話，臉色沈重，坐在那裏如同是一座雕像。
葉詩彤難受得幾乎無法呼吸，他為什麽不反駁自己，他為什麽一句話都不說？她退後兩步，“陳謹言，你怎麽能這樣，你怎麽可以這樣……你們才相處多久，幾個月而已，就可以打敗我們那麽多年的感情，難道我們在一起時的甜蜜時光都是假的嗎？你可以為了給我買生日禮物，把兼職所得的錢全都花在禮物上，我心疼你說你傻，你說千金難買我喜歡，你以後會更加努力賺錢讓我可以心安理得的收下你送我的禮物。我心情不好，你逃課陪我在廣場上坐了一晚，陪著我看星星……你都忘記了嗎？為什麽我記得那麽清楚，你卻已經忘記了這一切？”
她蹲下身體，抱著自己痛哭起來，曾經那麽近的幸福，為何突然之間就變得那麽遙遠起來。
陳謹言向她走過去，蹲在她身邊，“對不起，對不起……”
全都是他的錯，辜負了一個女人，又辜負了另一個，然後他們三個人都同時痛苦著，這全都是他的錯，如果他可以堅定一些，就不會傷害她們了。
對不起麽？葉詩彤看著他，眼淚就這麽滑落下來，原來能夠回到過去，只是她的一個夢而已，“為什麽要對我說對不起？因為你背棄了我們的誓言，愛上別人了嗎？”
陳謹言眼眶也變紅了，“我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是真的想和你重新開始，我也以為我可以做到。但只要我回到這裏，這裏全都是她的影子，但又有什麽牽引著我讓我回到這裏來，我沒有辦法……”
葉詩彤的眼淚砸在地上，一滴又一滴，原來這就是心如刀割生不如死的感覺，她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不會再經歷了，卻還是再一次經歷了。她以為當初離開他就是自己最痛苦的時刻了，逼著自己離開他，是她做過對自己最殘忍的事，原來真正殘忍的不是那個，而是眼睜睜的看著他不再愛自己了。
有什麽折磨比得上，看著一個很愛很愛自己的人說著他沒有辦法，他愛上了另一個女人。
她把頭放在膝蓋上，讓眼淚浸進褲子上，“你知道我聽到樂萍說你仍舊愛著我時，我有多開心嗎？你還是愛著我的，甚至和洛語笙離婚了，所以我回來了。我真的以為我們可以回到從前，就像大學時期那樣，天天在一起，哪怕不說話，只要彼此在身邊，就會覺得滿足。我回到你身邊，你也重新接納了我，我以為這就是幸福的開始。我不去問你和洛語笙之間的事，想徹底屏蔽掉那一切，就當從未發生過一般。但不一樣了，怎麽都不對勁兒，我努力配合你的節奏，而你也努力迎合著我，可是不再是過去的感覺了，只要不說話，空氣裏就充滿了尷尬。我只能對你好，什麽都配合你，在你面前小心翼翼，不敢提任何意見就怕會讓你不開心，但你卻越來越想躲著我。我想走進你的心裏，卻發現那裏竟然沒有我的位置了……
我去找了樂萍，她終於告訴我，原來你和洛語笙之間竟然還有一個孩子。我就知道了，是我錯了，你們之間從來都沒有那麽簡單。我不計較你們的過去，畢竟你們是夫妻，那都是在我離開的時候發生的一切。我對你更加小心翼翼了，但又能如何呢！你不願意我穿她買的情侶拖鞋，你認真的照料著她種下的香菜，還有什麽不能理解的？但我不甘心，不願意承認我們的感情就那麽脆弱……”
“詩彤……”
“你別說話，我怕我會沒有勇氣說出這些話來。我和洛語笙一直都是朋友，但我一直羨慕著她，甚至有些小小的嫉妒。可是有一天，這嫉妒的種子開始長大了。那是我在問你物理題的時候，我說那道題很難，但語笙竟然能做對。你突然對我說，洛語笙物理是很不錯，還問我為什麽不問語笙那道題。我支支吾吾的解釋過去了，但你一定不知道你那句話給我的沖擊，你竟然知道語笙的物理成績很好，原來你也關註著她。我嫉妒她，她擁有一切讓人羨慕的東西，家世外貌成績，我試過很努力很努力的學習，最好的的成績也只是比她少五分。就連我喜歡的人對她也不一樣……
所以我告訴了她，我喜歡你，她果然就退了出去。你看其實我這麽自私，為了自己的私欲，明知道她喜歡你，還是用那樣的方式讓她遠離你。甚至我還想著，至少我還是贏了她一次，你選擇的人是我而不是她。陳謹言，你為什麽又要給我這一次希望，讓我徹底的絕望，否則你即使和她在一起，我也可以告訴我自己，你終究是愛著我的，而不是像現在這麽殘忍的見證這一切。其實這也算是一種懲罰吧，懲罰我當年那麽對自己的好朋友，如果沒有我，或許你們會在一起。”
葉詩彤苦笑，那放在心裏的秘密終於說了出來，她再也不用守著自己的那些陰暗了。
陳謹言啞口無言，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又能夠說什麽。如果沒有葉詩彤，他會和洛語笙在一起嗎？他不知道。那就像一個才在心裏冒出頭的芽，在他還未完全覺察到它的存在時，它就被拔掉了，誰也不知道這芽如果沒有拔掉，它是否會健康成長起來。
葉詩彤慢慢的站起來，她沒有看他，她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他了，“陳謹言，我不後悔我做過的那些事。”能夠和他在一起，是她最期待的事，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她最幸福的時光。
她一步一步走到門口，她拉開門，突然回過頭來，“不是洛語笙拿錢逼我離開的，是我主動找到她，利用她對你的喜歡，用我主動離開在她那裏換取了一百萬。”
門被關上，陳謹言只覺得自己更加痛苦難受，他都做了什麽？謝灝說洛語笙不可能做那樣的事，而他有相信過她的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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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灝那句話對陳謹言而言就如同被雷劈中一樣，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了家，每一步對他來說都那麽沈重。走進小區，他看到一個年輕女子抱著孩子，正低聲哄著孩子要乖不能繼續哭了，如果再哭就不是乖孩子，也得不到幼兒園頒發的小紅花了。他一直盯著那個孩子，如果他和洛語笙的那一個孩子還在，他們是不是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他承認他的確是憤怒她主動拿錢逼詩彤離開，卻沒有想到她會因此離開，原來他也犯下了一個如此嚴重的錯誤，以為她那麽愛自己，以為她永遠都不會離開，甚至在離婚後，竟然還以為她會回來。他究竟憑什麽那麽認為，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會一直等在原地。
從電梯裏走出來，就又看到葉詩彤靠在他家門口旁邊的墻上，她的神色憂愁，一個人孤零零的站著，竟然讓人感覺十分可憐。就像在大學時期，每一次他們約定在某個地方見面，她一定會比他先去，她說想早一點看到他，也不想讓他等她，那時候他想自己不要再讓她可憐兮兮的站在那裏了，於是下一次有意的去得早一些。往事歷歷在目，心情卻百轉回腸，另一抹影子也鉆了進來，他幾乎可以想象謝灝說的洛語笙呆呆的站在公司對面的馬路上時的樣子。
葉詩彤在看到他後，眼睛立即亮了起來，“你回來了……”她的表情變了變，眉頭微微皺起，“你怎麽又喝酒了，這樣對身體不好。”
陳謹言看了她幾秒，走過去把門打開，他走進屋裏。葉詩彤看著他的背影，那種熟悉的失落又回來了，她也走進去，“謹言，我等了你好久好久，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她的聲音裏有些委屈。
陳謹言坐在沙發上，他閉了閉眼，從未想過自己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真是有些可笑，以前躲著洛語笙，如今又躲著葉詩彤，像一個循環。他不願意相信自己也和別人一樣世俗，總是懷念著失去的人，他一直避免自己成為那樣的人，可是還是犯下了大多數人都容易犯下的錯誤。
他看著她，他知道她在小心翼翼對待自己，在不停的討好自己，就像她此刻面對自己時只有不安，“詩彤，我們……都冷靜一下吧！”
葉詩彤仿佛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謹言，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我們分開吧！”他偏過頭，不敢去看她的臉。曾經說好要永遠在一起的話似乎還在耳邊回想著，要大學畢業就結婚，要生一男一女，要一起為未來奮鬥努力，記憶把一切都定格，然而自己親手把這一切都敲碎，原來最難受的真的是曾經許下的承諾連自己都沒有做到。
“謹言，你怎麽了？為什麽會突然說這樣的話？是不是你最近工作不如意？還是你家人又逼你了？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你說出來，我都會改，我可以改……”葉詩彤的聲音越來越小，她死死的盯著他的臉，這個占據她所有青春的男人，她一點一點接近他，並讓他成為了自己男朋友，她一直小心維護著這段感情，她以為他們真的會平安幸福的過這一生……
“和那些都沒有關系，都是我自己的……”
“那和什麽有問關系？”
“語笙懷孕了。”
屋子裏驟然變得安靜極了，好像有人在不停的抽走裏面的空氣，氣壓越來越低。葉詩彤看著他，又看著這屋子裏的一切，這些對她來說全都那麽陌生又格格不入，它們就如同是被人施下了某種魔法，染上了另一個女人的氣息，讓她再也無法靠近滲入。
葉詩彤只覺得自己心痛到了極點，她卻還是笑了出來，“洛語笙懷孕了，你想和她在一起，所以要和我分手……陳謹言，你究竟是在騙誰，你究竟是為了所謂的責任還是你只是把這個當做可以和她在一起的借口……”
借口？他慘然的笑起來，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這算什麽了。
他沒有說話，臉色沈重，坐在那裏如同是一座雕像。
葉詩彤難受得幾乎無法呼吸，他為什麽不反駁自己，他為什麽一句話都不說？她退後兩步，“陳謹言，你怎麽能這樣，你怎麽可以這樣……你們才相處多久，幾個月而已，就可以打敗我們那麽多年的感情，難道我們在一起時的甜蜜時光都是假的嗎？你可以為了給我買生日禮物，把兼職所得的錢全都花在禮物上，我心疼你說你傻，你說千金難買我喜歡，你以後會更加努力賺錢讓我可以心安理得的收下你送我的禮物。我心情不好，你逃課陪我在廣場上坐了一晚，陪著我看星星……你都忘記了嗎？為什麽我記得那麽清楚，你卻已經忘記了這一切？”
她蹲下身體，抱著自己痛哭起來，曾經那麽近的幸福，為何突然之間就變得那麽遙遠起來。
陳謹言向她走過去，蹲在她身邊，“對不起，對不起……”
全都是他的錯，辜負了一個女人，又辜負了另一個，然後他們三個人都同時痛苦著，這全都是他的錯，如果他可以堅定一些，就不會傷害她們了。
對不起麽？葉詩彤看著他，眼淚就這麽滑落下來，原來能夠回到過去，只是她的一個夢而已，“為什麽要對我說對不起？因為你背棄了我們的誓言，愛上別人了嗎？”
陳謹言眼眶也變紅了，“我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是真的想和你重新開始，我也以為我可以做到。但只要我回到這裏，這裏全都是她的影子，但又有什麽牽引著我讓我回到這裏來，我沒有辦法……”
葉詩彤的眼淚砸在地上，一滴又一滴，原來這就是心如刀割生不如死的感覺，她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不會再經歷了，卻還是再一次經歷了。她以為當初離開他就是自己最痛苦的時刻了，逼著自己離開他，是她做過對自己最殘忍的事，原來真正殘忍的不是那個，而是眼睜睜的看著他不再愛自己了。
有什麽折磨比得上，看著一個很愛很愛自己的人說著他沒有辦法，他愛上了另一個女人。
她把頭放在膝蓋上，讓眼淚浸進褲子上，“你知道我聽到樂萍說你仍舊愛著我時，我有多開心嗎？你還是愛著我的，甚至和洛語笙離婚了，所以我回來了。我真的以為我們可以回到從前，就像大學時期那樣，天天在一起，哪怕不說話，只要彼此在身邊，就會覺得滿足。我回到你身邊，你也重新接納了我，我以為這就是幸福的開始。我不去問你和洛語笙之間的事，想徹底屏蔽掉那一切，就當從未發生過一般。但不一樣了，怎麽都不對勁兒，我努力配合你的節奏，而你也努力迎合著我，可是不再是過去的感覺了，只要不說話，空氣裏就充滿了尷尬。我只能對你好，什麽都配合你，在你面前小心翼翼，不敢提任何意見就怕會讓你不開心，但你卻越來越想躲著我。我想走進你的心裏，卻發現那裏竟然沒有我的位置了……
我去找了樂萍，她終於告訴我，原來你和洛語笙之間竟然還有一個孩子。我就知道了，是我錯了，你們之間從來都沒有那麽簡單。我不計較你們的過去，畢竟你們是夫妻，那都是在我離開的時候發生的一切。我對你更加小心翼翼了，但又能如何呢！你不願意我穿她買的情侶拖鞋，你認真的照料著她種下的香菜，還有什麽不能理解的？但我不甘心，不願意承認我們的感情就那麽脆弱……”
“詩彤……”
“你別說話，我怕我會沒有勇氣說出這些話來。我和洛語笙一直都是朋友，但我一直羨慕著她，甚至有些小小的嫉妒。可是有一天，這嫉妒的種子開始長大了。那是我在問你物理題的時候，我說那道題很難，但語笙竟然能做對。你突然對我說，洛語笙物理是很不錯，還問我為什麽不問語笙那道題。我支支吾吾的解釋過去了，但你一定不知道你那句話給我的沖擊，你竟然知道語笙的物理成績很好，原來你也關註著她。我嫉妒她，她擁有一切讓人羨慕的東西，家世外貌成績，我試過很努力很努力的學習，最好的的成績也只是比她少五分。就連我喜歡的人對她也不一樣……
所以我告訴了她，我喜歡你，她果然就退了出去。你看其實我這麽自私，為了自己的私欲，明知道她喜歡你，還是用那樣的方式讓她遠離你。甚至我還想著，至少我還是贏了她一次，你選擇的人是我而不是她。陳謹言，你為什麽又要給我這一次希望，讓我徹底的絕望，否則你即使和她在一起，我也可以告訴我自己，你終究是愛著我的，而不是像現在這麽殘忍的見證這一切。其實這也算是一種懲罰吧，懲罰我當年那麽對自己的好朋友，如果沒有我，或許你們會在一起。”
葉詩彤苦笑，那放在心裏的秘密終於說了出來，她再也不用守著自己的那些陰暗了。
陳謹言啞口無言，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又能夠說什麽。如果沒有葉詩彤，他會和洛語笙在一起嗎？他不知道。那就像一個才在心裏冒出頭的芽，在他還未完全覺察到它的存在時，它就被拔掉了，誰也不知道這芽如果沒有拔掉，它是否會健康成長起來。
葉詩彤慢慢的站起來，她沒有看他，她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他了，“陳謹言，我不後悔我做過的那些事。”能夠和他在一起，是她最期待的事，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她最幸福的時光。
她一步一步走到門口，她拉開門，突然回過頭來，“不是洛語笙拿錢逼我離開的，是我主動找到她，利用她對你的喜歡，用我主動離開在她那裏換取了一百萬。”
門被關上，陳謹言只覺得自己更加痛苦難受，他都做了什麽？謝灝說洛語笙不可能做那樣的事，而他有相信過她的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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